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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9日9时50分,普陀虾峙至茶岙的客轮,即将靠岸大双山岛的茶岙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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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头就是我们长柄村。我家就住那里,今天再回去搬点剩余的小物件。”74岁的王阿芬指着对岸东侧山体上的房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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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山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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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船窗遥看,那是双山岛上的另一个山坳。零星几幢房子掩映在一簇簇绿林中。从颜色和建筑风格上分辨,多是建于上世纪90年代的2层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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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山岛是座悬水小岛,基础设施落后,进出全靠岛际船班。今年3月底,岛上常住人口还剩51人,均为老年人,主要分布在茶岙和长柄2个自然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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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离开小岛,是村民的最大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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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20岁从象山嫁到长柄,36岁建了那幢楼房。单单那围墙就花了7000多元,后来又不断地修建,赚的钱全花在造房子上了……”提及岛上的生活,王阿芬情绪复杂,既有不舍又满满嫌弃,“想吃肉,要翻山越岭半小时到茶岙码头等班船,坐船15分钟到虾峙,再坐车到菜场,最后原路返程。折腾下来,这肉也没那么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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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事要去沈家门,还得换船再坐1小时左右到墩头码头。因此,岛上村民很少出门,更多时候都是住岛的虾峙镇晨港村工作人员沃苏芬或卫生室的村医王苏成,帮忙代购、照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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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岁的虞仙祥在岛上有幢3层楼房,是36年前,他花了5万元大价钱造的。“不舍得也想搬出来,岛上生活太不方便了,只是外面房子贵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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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老人既有故土难离的主观原因,更有力不从心的客观原因,只能以坚守孤岛的方式为儿孙辈减负。而交通不便,村民老龄化,更让原本就资源紧缺的小岛因消费能力骤降而更加贫乏、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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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与眷恋,他们无奈选择前者。如今,迁居安养,村民梦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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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多亏政府统一将我们安排到镇上住,好足嘞!”说起迁居,77岁的陈金珠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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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6月,虾峙镇启动“小岛你好”离岛安养驿站项目,将镇上安置小区闲置用房改造为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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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间住房面积40平方米左右,并统一配备了马桶扶手、无障碍台阶等适老化基础设施。得此好消息后,村民们主动报名,盼着日子等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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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3月搬家落户消息刚定,双山岛上的有些村民等不及村里安排,开始像蚂蚁搬家一样忙碌个把月,最早的一个月前就入住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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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靠码头了啊!”谈笑风生间,船员的喊声打断了大家对新生活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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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上等着五六人,其中有几人穿着红马夹正在整理地上放着的棕绷、洗衣机、电视等物件。众人上岸又一起帮忙搬东西下船。这是村里最后一户村民王苏娣家的搬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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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苏娣的新家也被安排在位于镇上沙峧的安养驿站一区22号。安养驿站的35间房,已成为双山岛村民的新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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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成本相对高点,但日子过得舒畅,安心多了。”76岁的丁吸成一家是最早一批搬离双山岛的村民。30多平方米的新家,粉刷一新。除了2张床和一大橱新买的,其他都是从老家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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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吸成虽然还惦记着老家未收的土豆,担心锁在家中的家具发潮,但入住新家后的幸福感,很快将那抹不舍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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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出门要等船班,办眼小事体也要一天,碰到有风天气只有干等,心要急煞。我上午去医院看耳朵,出门到对面坐公交车,2站路就到了。”提及此事丁吸成又笑了起来,脸上皱纹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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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关安心,帮忙人多嘛,有事门口喊一声就可以了。”这是92岁虞金文搬来后时常念叨的话。这里没有了台风等恶劣天气带给她的恐慌与惧怕。现在几乎全岛的村民都是她邻居,就连岛上的“卫生服务站”和“离岛安养服务站”也跟着搬到这里。村民们更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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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岛不离群。正是考虑到安养驿站聚集了双山岛上高龄、独居、残疾老人,虾峙镇在此新建了“小岛你好离岛安养服务驿站”。站内设有活动室、洗衣室、聊天室、医疗室等,为老人们提供居家养老、医疗保健等服务。负责的还是与老人们贴心了几十年的沃苏芬和王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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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岛不离群。如今,双山岛上的老人终于离开孤寂,迁居镇上安养晚年,对他们来说是幸福晚年的“新生”。
“我们根据市域公共服务一体化改革整体安排,加快小岛渔农村人口向本岛、大岛集聚,从而实现基本公共服务普惠、均等、一体化,进一步促进渔农民集聚共富。”虾峙镇政府相关负责人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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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1时许,各家的饭菜香味透过门窗,一路飘香,弥散在宁静而又安逸的安养驿站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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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竞舟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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