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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10月,在普陀水街上演的几场打铁花表演吸引了不少市民前去观看,壮观的视觉效果带来截然不同于海岛风情的非遗魅力。听说了这个消息的白泉金山村党委副书记章涛却不禁扼腕:“咱们村这个‘广告’还是打得晚了一些。”
11月5日上午,记者在金山村见到了章涛。彼时他身穿一条牛仔裤,裤子上有几个被烫出的洞。章涛说这是他试验打铁花的额外“学费”。原来,大约半个月前,章涛就去到温州,同当地的龙狮队学来了打铁花、火壶表演等非遗技艺,在村里研究琢磨了许久,“我想把金山村的舞龙和打铁花、火壶表演结合起来,给舞龙加上‘火元素’,让咱们舟山人也能看到自己的打铁花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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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涛展示打铁花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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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干部上阵打铁花
章涛研究打铁花的想法由来已久,作为国家龙狮运动项目的一级教练员、一级裁判,章涛一早就听说重庆铜梁的火龙非常出名。龙舞时周身释放焰火,周边常会配上打铁花表演。漫天火雨里,火龙穿梭其中,表演风格古朴而热烈豪放,这让他心生向往。“去年沈家门办了一场渔港民间民俗大会,为求‘四海龙王保佑’的寓意请到了各地的龙狮队一起进行舞龙表演,其中就有铜梁龙。我和他们协会交流的时候就提起这件事,问他们的火龙表演是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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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铜梁的打铁花舞龙(资料图)
铜梁的做法是在场地里打铁花,龙就在落下的火雨间舞动穿梭,视觉效果极为震撼。恰巧,温州龙狮协会最近也在研究打铁花,章涛决定前去“学艺”,“正好今年白泉有个‘我们的村晚’表演,我们希望能给大家带来点新东西,要是能把打铁花带来,这就很拿得出手了。”
于是,约莫半个月前,章涛去到温州,向当地的龙狮协会学来了打铁花的技术,回到村里后自己研究琢磨。
打铁花原是流传于豫晋地区的民间传统烟火,也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核心技艺就是由表演者击打融化的铁水,迸发四散的铁水形似烟花,耀眼夺目。一次打铁花表演的时长在三分钟左右,而前期准备却十分繁琐,“最大的难点就是对火候的掌握。”
章涛介绍,打铁花前先要准备铁水,这个过程相当漫长,且人需要寸步不离地守在一旁。“炉子里要层层码放松木和炭,用鼓风机助燃,一层炭就要烧20分钟左右。等全部完成,还得用力把炭全部夯实,在上面放上坩埚倒入生铁块用来熬铁水。”
烧炭用的木头必须得是松木,因为松木不易塌陷,不会使坩埚倾倒。而在烧炭的过程中,人需要一直守在旁边,当发现炭粒间出现空隙,就要及时填补,防止内部温度流失。“铁水也得熬一个小时,当发现冒出来的火星比较多的时候,铁水就差不多熬好了。”
一竹筒、一木板
要争分夺秒、胆大心细
铁水熬成后就能开始打铁花,此时面对一锅温度1600℃~1800℃的铁水,表演者必须当机立断,争分夺秒准备好打铁花的用具,戴上打湿的手套后,一场魔术般的绽放就登场在即。
在金山村村委的某个仓库里,章涛给记者展示了打铁花的用具——一根被对半劈开的竹筒,一块带柄的木板。就是这其貌不扬的工具,能让铁水变成漫天的焰火。“打铁花的方式其实很像打乒乓球,打的时候左手用竹筒舀一点铁水,然后用力将铁水抛到空中,右手用木板击打半空中的铁水,铁水四散燃烧就成了铁花。”章涛说,打铁花的时候必须动作快,炉子断烧后温度逐渐降低,若动作不够迅速,铁水就成了铁坨,打铁花就失败了。
而木板击打的角度不同,铁花呈现的效果也不一样,往正上方打,铁花就像一朵烟花一样绽开,侧着打,就会有倾斜溅射的效果。一次次击打需要反复用力,这对表演者的臂力和体能也是一种考验。
打出来的铁花会不会溅到人身上?如果力气不够,铁水被打得不够高,或是击打位置不够准,铁水散得不够开的话,还真会。章涛说,自己前几次尝试打铁花的时候就被铁星子溅到过,裤子上被烫出了洞,腿上也被烫出了几个泡。
“打一次铁花的成本不低,耗材零零散散加在一起要一千多元,为了节目效果,表演者也不能躲闪,老是一副怕被烫到的样子。所以打铁花的人一定要胆大心细。”
舞一条龙能搞出多少花头?
金山村以舞龙闻名,舞龙表演还曾登上过央视的《我要上春晚》。作为村里舞龙队的核心人物,章涛说,自己这几年没少琢磨怎么把舞龙舞出新意。此前,章涛已经在传统舞龙的基础上研究出了百叶龙、荷花龙、荧光龙等新式舞龙,但他依旧没有停下“找新鲜”的脚步。
“火龙的视觉效果好,但有风险。一般的做法是在龙身上插上冷焰火,虽然相对安全,但还是有点着龙身的风险。一万多元一条的龙,要是点着了成本太高。”章涛说他还设想过“水龙”表演,相较火龙更安全,“就是在场地和舞龙队员身上加水,舞起来带水花,但天气冷下来了就不适合表演。”因而这次,他将打铁花的技艺带回到村里,希望给金山舞龙注入一些新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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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壶
除了打铁花,他还学了一招火壶表演。一根铁杆两头各有一个铁网制成的铁壶,里面填上炭粒,点燃后,随着表演者的动作,炭粉纷纷洒落,产生耀目的火花。“相较打铁花,铁壶就是一种力量型的表演,一套设备三公斤多,对表演者的体能要求更高。”打铁花的动作比较单一,而火壶表演则要融合武术、舞蹈等艺术元素,双手抬、抖、转、舞灵活变幻,才能产生百变的视觉效果。“同样的还有舞火刀,也得有些武术表演基础,这样才好看。”
章涛说,他计划在11月底将打铁花表演带给群众,结合金山村的特色舞龙。日后还会加入风火轮铁花、火壶、火刀等元素,让整场舞龙表演变得热闹非凡,红红火火。
目前金山村只有章涛一个人会打铁花,不过他表示,村里如果有想学这些技艺的,他也非常支持。“不过能参与到我们节目中来的,一定得是多面手。我希望每个人能多元化发展,能舞龙的也得能演小品,能敲锣的也得会唱歌,每个人至少得会三四个技能。这样一场节目才能灵活串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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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竞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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